碗物丧志(评论作者让她爬行半个小时)

头像老婆给画的。产的东西很杂,移步合集,都有分类。墙头:邪恶铭刻(莱西,主食对西)。淡第五中,曾经的裘厨,对占黄和约巴还有旧情。子父cp疯狂爱好者。偏爱年下人外老头儿丑男和壮男。本人真的会对老头儿和丑男疯狂起反应,小心被吓

【HJH】深夜来客



  杰克中午十二点打通了西装店的电话,直到午夜十二点才有渡鸦啄击他的窗户。




  虽然没有经验,但这显然表示有人正在外面等他。




  杰克拿上自己在雾城时穿的那件风衣火速出了门。他来到这座城市已经两周有余,这次没更换外套的原因除了杰克神经大条地忧虑帽匠可能会脸盲外,还有他漂洋过海一番折腾后身上早就没剩几个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雾城影响的扩散,这里的夜晚也起了薄雾,灰白色的烟雾诡异地沉淀在人腰部以下的位置,潮湿石板路上矗立的昏暗路灯一点都照不透。




  雾气缠绕着杰克的腿,让他自尾椎泛上一股凉意,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直到他看见不远处路灯底下立着的高大影子才得到缓解。




  他即刻迈步过去,并觉得雾气太浓厚,有种阻力。




  “晚上好。”微弓着背的影子说,同时扶了一下帽子。




  “晚上好啊,帽匠。”杰克打完招呼,没忍住地感叹,“酷。”




  帽匠自然地忽略了杰克不合时宜的犯傻,屈肘抬起左臂,渡鸦振翅落在他的肩膀上,鸟类灵巧地跳动了几下,低头用尖喙梳理羽毛。




  刽子手帽檐底下的两点红光投射过来。




  “所以,你发现了什么?”




  杰克正专注地欣赏眼前这电影级的画面,“酷啊!”他又忍不住感叹,反应过来后才连忙咳嗽了一声,“…呃,是井。”




  “总是有孩子失踪,有目击者看到他们都爬进了井里,但是派进下水道的救援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失踪的人数知道吗?”




  “呃…六?或许是九?啊……我今早看了新闻报道的……”杰克懊恼地揉动自己的额角,妄图搓出什么灵感火花,“啊!”他似乎悟到了什么,两眼放光,“是八,我想起来了,这是我的幸运数字。”




  “傻子。”帽匠简短地点评,语气毫无波澜。




  “现在我来干活,你站远点。”




  其实杰克没换衣服还有第三个原因。他想着今晚难免和帽匠先生有场下水道之旅,索性穿这件弄臭弄脏了也不心疼,但实际上他们两个只是蹲守在移开铁盖的窖井旁。




  他们好像正等待接应抢银行回来的同伙。杰克想道。




  “我们就只是等着吗?”杰克提问,同时换了一个蹲姿。




  高大的帽匠哪怕蹲着也比杰克高很多,杰克有点心疼他拖到地上的黑风衣。刽子手先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报纸包着的小包裹,用鱼线缠紧。




  “我讨厌下水道。”帽匠说,算是回答了杰克的问题。




  “哦草,那个里面是我想的那种东西吗?”杰克指着帽匠手里的那个包裹,它看起来很有重量,报纸上的石墨字迹被深色的液体晕开,他目送这块可疑物体慢慢被送入窖井。




  “我怎么知道傻子会想什么。”




  渡鸦代替主人发出警示意味的鸣叫。




  “安静。”




  杰克很乐意听他的话,非常乐意。




  “那么完事之后要来我家坐坐吗?”




  “……”




  帽匠静默了一会儿,微不可察的叹息声自帽檐下扩散开。




  等杰克的双腿开始发酸的时候,帽匠缠着鱼线的手忽然抖动了一下。




  “…嗯?”




  凌晨正是温差变大雾气肆虐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供电商偷懒,路灯越发昏暗,连高挂在黑色夜空上的明亮圆月也被厚厚的云层遮蔽,周围的亮度猛然降低,像是蛋糕上的所有蜡烛都被吹熄,只留下最后一根。




  这最后一根蜡烛就摆在杰克的脚边,是帽匠的风灯,玻璃盏中的火苗摇曳着,照亮了黑漆漆的井口和两人的鞋,杰克这才发现帽匠一直以来都穿着高跟皮靴。




  “来了。”帽匠说话的同时,他的右臂被猛然扯进井中,好像鱼线的另一端有一只鲨鱼咬钩。




  帽匠撑着地面,被迫弯下腰,几乎半个身体都被拉扯进井里,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飞了他肩膀上的渡鸦,杰克也被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就要去拉帽匠的手臂。




  哪知看起来已无力负担井中物体的帽匠用他支撑地面的手推开杰克,稳稳地从井中抽出手臂,又慢慢地站起来,带出一大截绷直颤动的鱼线。




  站直的帽匠保持着平常脊背微弯的站姿,一点一点地扯动鱼线。银丝剧烈的震颤和不详的紧绷已经说明另一头物体的重量,但帽匠不紧不慢地拉扯,和提一块腊肉没什么两样。他先前差点被扯进井里的样子倒像是种蔑视。




  因为太没把这东西放进眼里而疏忽了的蔑视。




  帽匠的手很快举到自己头顶的位置,风灯的橘色灯光里,井口伸展出一些蠕动的黑色轮廓。




  杰克自觉地后退,一长串蠕动的柔软物体被帽匠从井中拉了出来,因为太粗,它通过井口时身体变形,不停发出渗人的嘶嘶惨叫,这惨叫声在帽匠的皮鞋踩进它的身体时到达最高点。




  此时杰克有点后悔了。他站的太远,没看到帽匠是从哪里掏出的那把长柄斧头又拉风地甩着。旋转的斧头搅动了雾气,借着烛光,杰克发现上面有斑斑红色的锈迹,和上次一样,帽匠一斧劈断了怪物,伴随着衰弱的惨叫和血肉喷溅声,他的风衣摆簌簌飘动,单手持斧的同时轻扶礼帽,压低帽檐。




  一阵风吹来,令他的衣摆更加飘扬,同时驱散了雾气和云层,月光重新洒落到夜晚的城市,照亮了帽匠的背影。




  他真的没有在摆poss吗?杰克很快把这个疑问抛之脑后,热烈鼓掌。




  帅啊,帅啊,酷毙了。


  


  寂静的凌晨街道,呱唧呱唧的掌声传出很远。




  光源的回归让鼓掌的杰克很快注意并看清了帽匠踩着的那团东西,鼓掌声瞬间僵住。




  “…天哪…”杰克震惊又失落地喃喃,转身不去看帽匠砍掉那些小头颅的画面。




  尸体很快被帽匠处理好交给渡鸦,他靴子随意一踢复原了井盖,同杰克轻轻颤抖的背影说道:




  “有些事要做,借你的屋子待一会儿。”




  自杰克租下这间房子以来,这里终于迎来了第一位访客。




  屋主人兴冲冲地打开门,刚准备按动电灯开关的手却被人摁住了。




  光滑的皮革质感,力道不大,却恰好够阻止杰克的行动。




  “我习惯黑一些。”




  沙哑的声音自杰克身后响起,近在咫尺,几乎像是贴着他说的。




  杰克身体一颤,赶忙向前走了几步,转身时正好撞见高大的帽匠进门的场景:




  他有两米来高,弯腰钻进门框,迈步的同时帽顶擦着木头顶边进来,身体完全通过门后再挺起背,但定格在一个微弯的弧度,一手拢在腹部,另一手搭在领带上。




  “抱歉这么晚打扰。”




  他颇有礼貌地说,但末尾补上了一个词:




  “傻子。”




  “没事没事。”杰克对这个称呼接受良好,他脱掉外套挂到衣架上,热情地招呼帽匠进来,找个沙发坐下。




  这非常值得期待,无论是帽匠脱掉风衣把它挂到自己的衣架上还是和帽匠近距离接触,一窥他的长相。




  虽然后者因为无法开灯而受阻,但前者仍值得杰克雀跃,特别是能趁机看到那件传奇风衣里都有什么的部分。




  令杰克失望的是,帽匠提着风灯,径直走过衣架进入客厅。他的皮靴踏在地板上嗒嗒地响,高大的帽匠把风灯放到桌上,选了离杰克最远的长沙发右端落座。




  沙发发出吱嘎一声,伴有明显的晃动和倾斜,杰克差点因此倒向帽匠,但他猜如果发生那种事,帽匠很可能拎着他的领子把他丢出窗外,于是杰克竭力抓住沙发扶手,稳住了身体。




  “哇塞。”他找话题,同时看向帽匠,“刚刚那是什么东西,那些孩子怎么会变成那样?”




  这间屋子唯一的光源风灯就在两人的面前,烛光照亮的范围不小,但帽匠的脸部就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一般无法看透。




  漆黑的面庞上,双眸泄出的红光微微闪动,低沉的声音从无法辨识的口部传出。




  “和雾城的那些产物一样,都是祭祀的结果。”




  “你刚刚说你有事要做,是什么?”




  帽匠看了他一眼,“你的问题太多了。”




  “我有一千个问题!”杰克几乎是喊出来的,“好啦我知道这个对话发生过,但是请你回答一下我这个问题吧,这样我就只剩九百九十九个问题了!”




  他期待地凑近,“要处理什么事?”




  “……”




  帽匠有点后悔自己进了这个比发情期渡鸦还要精力旺盛的家伙的家门,为了尽快堵住他的嘴,帽匠只得回答:




  “吃饭。”




  “还有短暂的休息。”




  “我来之前一直在工作,直到刚刚。”




  “好辛苦…”杰克对帽匠的工作强度表示同情,并震惊于他的生理需求。




  “我还以为你根本不用吃东西也不会休息,就像某种黑夜传说,有事件发生的时候你就会出现,简直就是个传奇游戏人物。”




  “所以你也需要吃东西和睡觉?”




  “活着的生物都需要做这两件事。”




  帽匠没有说傻子这个词,但这句话听起来比说了更有效果。高大的男人放松身体后仰倚靠着柔软的沙发,他双腿交叠,双手也规矩且绅士地放在大腿上,不自觉放缓了语调。




  “嗯……”杰克捏着自己的下巴,大拇指腹在上面搓来搓去,深沉地提问,“你上厕所吗?蹲着还是站…”




  “…别问了。”




  帽匠冷酷地打断,从风衣内袋掏出一个纸包,被皮革手套包裹的手剥开纸壳,将露出的褐色物体送到嘴边。




  “那是什么?”杰克又忍不住发问,看着像是某种干粮,帽匠咬了一口咯嘣咯嘣地咀嚼着,声音令人牙酸。




  这次他的有点义愤填膺了。“干粮?你,你就吃这个?吃这种东西?”




  或许是杰克的反应剧烈得像是帽匠遭受了组织惨无人道的虐待和折磨,帽匠难得停下咀嚼,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我一直吃这个。”




  “不,这不行。”杰克愤怒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叉腰,“这完全不行,你怎么可以就吃这个,你等着,一切交给我,我马上回来。”




  杰克去了厨房,顺道借走了帽匠的风灯。帽匠对此并不介意,只是漆黑的客厅漂浮着红光,并不断传出嘎吱嘎吱的咀嚼声,显得非常诡异。




  十几分钟后,杰克如约返回。他和妹妹很早就没了父母,所以杰克对家务和做饭颇为在行,虽然这几天都没有去采购,但现存的材料用来做点浓汤是足够了。




  杰克心情愉悦地端来两碗汤,碗沿上随意地搭着两块面包,热气腾腾的鲜香让帽匠也忍不住在意。




  “要尝尝吗?相信我它比干粮好多了。”




  热情的主人趁上汤的功夫挨着帽匠坐下,他忘了拿回厨房的风灯,视野里基本上是黑的,银白的月光和路灯的光亮透过窗户射进来,勉强能让人看清物体的轮廓。




  “你的灯…”杰克放下餐具,“我去拿回来。”




  “不用。”旁边隐现窸窸窣窣的布料磨擦声,有东西被帽匠放上桌子,“灯送你了,它是一种常用的守护手段。”




  “啊…”杰克卡壳了一瞬,“谢谢。”




  他低下头舀了一勺汤喝,发现帽匠放到桌上的是他的皮革手套,这位来自雾城的老派绅士特意摘下手套用餐,拿餐具的姿势标准得像是指导手册上的图画。




  因为挨得足够近,帽匠身上湿冷的味道不断传来,冲淡了萦绕在杰克鼻间浓汤的香气。那是雾气特有的味道,因帽匠夜夜于雾城巡视而侵染了他的外衣。




  除此之外还有铁锈与陈旧的味道,前者定是因为他刽子手的工作,而后者或许来自他给人的漫长的时光感。




  杰克相信几百年前就有这么一位高大的夜行者挥舞着斧头斩断怪物的头颅,他也愿意相信几百年后仍会有这么一个人,月亮会为他穿透大雾降临到这片土地上。




  粗神经傻子难得进行了浪漫且感性的沉思,并在这种状态中闭上嘴,默默喝汤。




  碗上搭着的面包已经被热气熏得很软了,帽匠掰碎了它们混进浓汤里一起吃,柔软的面包吸饱奶油味的汤汁,混合胡椒碎的面块在入口的一瞬就融化。帽匠进食的声音里有独属于嘴唇的吸吮声,杰克忍不住去想象帽匠的嘴唇会是什么样子,但最终以失败告终。




  他从不克制自己的好奇心,杰克扭头,直白地盯着帽匠,发现他黑色礼帽底下的红光变成了两条微弱的细缝,这无一不诉说着帽匠眯起眼睛,并享受这一刻的事实。




  “你喜欢吗?”杰克问,嘴巴里泛上一股甜味,很香很热。




  “嗯。”帽匠坦诚地回答,带着一点鼻音,被热气熏蒸得很哑。




  “你的厨艺很好。”




  这是实话,就像杰克用书架解决了鼠王那次,帽匠从不吝啬夸奖。




  这顿夜宵非常美味,但帽匠慢慢地吃完,依旧保持了风度。




  干净的盘子是对厨师最大的褒奖,笑容自帽匠喝汤开始就没从杰克的脸上褪去过。




  “感谢款待,我也该离开了。”




  帽匠重新戴好手套,整理衣袖。杰克也站起身,送他到门口。




  “好吧,有点突然。”杰克冲他挥手,像牙仙做的那样,就是少了音效。




  “再见,期待能再见到你!”




  门框前的帽匠躬身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拉长的影子伏在杰克的脚底,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期待下次的来访。”




  他钻出门,压低礼帽,渐渐消失在雾气里,但不忘补上称呼:




  “傻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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